塔斯馬尼亞議會面臨跨黨派不滿:澳大利亞看天下20250302

大家好!歡迎來到我們的澳大利亞看天下節目!今天我們將深入探討塔斯馬尼亞議會的政治風波,獨立議員克里斯蒂·約翰斯頓對自由黨少數政府的信任危機引發了跨黨派的強烈反響。她對政府在誠信委員會審查上的決策感到失望,並指出政府在賭博和鮭魚產業等問題上損害了民眾利益。與此同時,烏克蘭的大使則強調美國的持續支持對於烏克蘭的生存至關重要,而特朗普與澤連斯基的會議更是使烏克蘭的安全陷入不確定之中。這些事件不僅影響了塔斯馬尼亞的政治格局,也對烏克蘭未來的走向產生深遠影響。請大家繼續收看詳細內容!

塔斯馬尼亞政壇風暴:信任與供應的崩潰邊緣?

塔斯馬尼亞的政治舞台上,一場由獨立議員克里斯蒂·約翰斯頓(Kristie Johnston)引發的風暴正在迅速蔓延。據澳洲廣播公司(ABC)報導,約翰斯頓議員在一個週末的聲明中,公開宣布對塔斯馬尼亞自由黨少數政府失去信心,並立即要求與首席部長傑瑞米·羅克利夫(Jeremy Rockliff)進行“緊急會議”。此舉如同投下震撼彈,直接挑戰羅克利夫政府的執政基礎。

約翰斯頓議員與另一位獨立議員大衛·奧拜恩(David O’Byrne)曾正式承諾對政府提供信任和供應,但保留了在議會中自由投票的權利。然而,政府在上週五的決定——放棄對州誠信委員會的審查——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項審查,正是去年州選舉中,與雅基·蘭比網絡(Jacqui Lambie Network)簽署的信任和供應協議的關鍵部分。羅克利夫首席部長解釋稱,審查因法律問題無法進行,可能與議會委員會的權力相衝突。然而,約翰斯頓議員並未買賬,她認為這是政府對監督的“過敏”,暗示政府在許多關鍵議題上漠視塔斯馬尼亞人民的利益。

她列舉了政府在電子賭博卡問題上對賭博利益集團的“赤裸裸屈服”,以及對鮭魚產業的支持等例子,指出政府的決策偏袒特定利益集團,而非考量公共福祉。此外,她還批評政府對去年埃斯雷克報告和格魯恩報告的“輕率”回應和“駁回”,認為這些都顯示出政府缺乏問責精神。 約翰斯頓議員希望與羅克利夫會面,直接溝通她的擔憂,並探討政府是否願意改變治理方式。在議會即將重啟之際,她的公開挑戰為塔斯馬尼亞的政治局勢增添了高度不確定性。

財政部長蓋·巴內特(Guy Barnett)則對此反應相對樂觀,他向媒體表示對州政府仍擁有跨黨派支持充滿信心。巴內特強調政府與獨立議員的關係積極正面,並期待與所有跨黨派成員合作。然而,這種信心是否能經受住考驗仍有待觀察,因為最近幾天,雅基·蘭比網絡的議員安德魯·詹納(Andrew Jenner)和布拉登獨立議員克雷格·加拉德(Craig Garland)也對政府表達了不滿。詹納議員更是直言政府取消誠信委員會審查的決定證實了首席部長和政府的“不可信任”。

儘管前雅基·蘭比網絡議員米里亞姆·貝斯維克(Miriam Beswick)和瑞貝卡·彭特蘭(Rebekah Pentland)對政府的決定表示“失望”,但他們表示不會撕毀與政府的協議。工黨議員喬什·威利(Josh Willie)則呼籲約翰斯頓議員應該利用議會機制監督政府,而非“炸掉政府”,他指出距離上次選舉不到12個月,這樣的言論只會損害經濟和商業信心。 這場政治風暴的核心,並非僅僅是對單一事件的質疑,而是對政府治理能力和問責機制的一次全面拷問。

烏克蘭的生存困境:仰賴美國的持續支持

烏克蘭駐澳大利亞大使瓦西爾·米羅什尼琴科(Vasyl Myroshnychenko)近日接受澳洲廣播公司(ABC)採訪時,發出了令人警醒的警告:在與俄羅斯的戰爭中,烏克蘭必須依賴美國的持續支持,否則將無法生存。他提到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與美國前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之間的會面,讓他感到震驚,並強調這次會議的情緒非常高漲。

米羅什尼琴科大使指出,澤連斯基總統是一位非常直接和誠實的人,儘管會面結果不如預期,但他仍然對未來的合作抱持樂觀態度。他強調,烏克蘭將繼續奮戰,絕不投降,但要結束這場戰爭,必須有美國的參與和承諾。他更進一步談到了烏克蘭駐美大使奧克薇娜·馬卡羅娃(Oksana Markarova)在白宮會議中面臨的艱難時刻,四年來她一直努力爭取美國的支持,這次會議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次痛苦的經歷。

同時,澳大利亞影子內政部長詹姆斯·帕特森(James Paterson)也對美烏關係的緊張局勢發表了看法。他警告中國不要誤解美國與烏克蘭之間的分歧,並強調美國的領導地位對於全球穩定至關重要。他表示,如果烏克蘭接受不合理的停火條件,將會是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的一次重大勝利,不僅會鼓舞普京,還會影響到全球其他地區的局勢。

澤連斯基總統在與特朗普會面後,立即飛往倫敦與歐洲領導人會晤。在倫敦,他受到了熱烈歡迎,英國首相基爾·斯塔默(Keir Starmer)親自迎接他,並重申英國將在烏克蘭與俄羅斯的戰爭中全力支持烏克蘭,無論需要多長時間。斯塔默首相強調,這場戰爭是民主國家與專制政權之間的鬥爭,並指出普京對烏克蘭及整個地區的帝國主義野心。英國政府已經承諾提供超過15億美元的援助,包括導彈、裝甲運兵車和20多輛布什馬斯特(Bushmaster)車輛。

米羅什尼琴科大使對英國首相和反對派領袖彼得·達頓(Peter Dutton)對烏克蘭的持續支持表示感謝,並指出這些支持對烏克蘭人民來說是非常振奮的。他提到,隨著選舉的臨近,他已獲得兩位領導人的承諾,若他們在選舉中勝出,將繼續支持烏克蘭,這讓他感到非常依賴。然而,烏克蘭的未來仍然充滿不確定性,其能否持續抵抗俄羅斯的侵略,並最終實現和平,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美國的持續支持。

特朗普與烏克蘭:一場充滿不確定性的博弈

隨著俄烏戰爭進入第四個年頭,烏克蘭首都基輔的平民百姓承受著持續的壓力。《悉尼晨鋒報》的報導描述了基輔夜間遭受俄羅斯無人機襲擊的景象,以及烏克蘭防空系統奮力反擊的場景。一名在基輔採訪的澳洲記者弗朗西斯·法雷爾(Francis Farrell)描述了人們的疲憊與堅毅,“但他們充滿了反抗精神,當防空系統開始運作時,他們會把音樂開大聲。”

然而,更大的變數出現了:烏克蘭與其最強大盟友美國之間的關係驟然惡化。在烏克蘭與美國原本應該達成一項歷史性協議之前,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與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之間的談判在電視直播中戲劇性地破裂,讓烏克蘭的安全陷入不確定性。

早在這次爆發之前,烏克蘭人就越來越擔心特朗普似乎減少了向這個飽受戰爭摧殘的國家提供軍事支持的意願。“這裡的反應有很多情緒,”法雷爾說,“首先,這是對我們認為的美利堅合眾國在世界舞台上所代表的意義的背叛,不僅在實際支持方面,而且在自由和民主的價值觀方面。”

特朗普在第二任期第二個月是如何改變烏克蘭局勢的?礦產資源與此有何關係?哪些情景可能結束戰爭?這些問題都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

自特朗普當選第二任期以來,烏克蘭人的反應褒貶不一。有些人非常擔心,另一些人則認為任何情況都比現狀好。特朗普曾充滿自信地表示,他可以在24小時內結束戰爭,但近幾個星期,這種樂觀情緒已經消失殆盡。

今年2月,特朗普表示他與俄羅斯領導人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通電話,雙方同意通過談判在烏克蘭達成停火協議。美國中東特使史蒂夫·威特科夫(Steve Witkoff),特朗普的長期朋友,在一次釋放被監禁美國人的行程中,在莫斯科與普京進行了三個半小時的“建立信任”的討論,隨後加入了在沙烏地阿拉伯舉行的美國和俄羅斯官員的會議。

這次會議標誌著戲劇性的轉變。在拜登政府時期,除了通過秘密渠道外,幾乎沒有與俄羅斯進行任何接觸。而特朗普政府似乎正在將與俄羅斯的關係正常化,這與向烏克蘭提供武器以自衛的政策形成了180度的轉變。

同時,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對未收到利雅得會議的邀請表示憤怒。這是一個不好的開始,因為如果你沒有讓參戰的一方參與到談判桌前,你怎麼能指望他們同意停止戰鬥呢?拜登政府支持烏克蘭,但僅僅提供了足夠的軍事裝備讓烏克蘭繼續作戰,而不是獲勝。特朗普則徹底改變了這一策略,不僅轉變為一種中立的立場,甚至看起來像是轉向了另一邊。

美國可能恢復與目前受到制裁的俄羅斯的經濟合作,這也是一個有問題的前景。美國帶領了國際制裁體系,這傷害了俄羅斯,如果美國退出制裁,將破壞整個制裁體系。

同時,美國已經暗示正在考慮削減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特朗普的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表示,確保烏克蘭的安全取決於歐洲成員國,而不是美國,任何部署的維和部隊都不應涉及北約。

這一轉變動搖了歐洲。歐洲整體在同一時期的支出為2080億美元。美國還在一些歐洲國家駐紮軍隊。歐洲國家的國防支出遠低於GDP的2%,而美國則高於3%。因此,他們基本上是在為歐洲的防禦買單。這對歐洲來說是一個“哈利路亞時刻”。如果現在不做,那什麼時候歐洲才需要自己承擔安全和防禦的費用呢?

特朗普政府還發出了幾個明顯的信號,表明它已經放棄了拜登政府對戰爭立場的原則。特朗普在他的社交媒體平台上稱澤連斯基為“沒有選舉的獨裁者”,並在俄羅斯入侵三週年之際,拒絕支持歐洲主導的聯合國大會決議,譴責俄羅斯的侵略,並呼籲俄羅斯部隊立即撤軍,與俄羅斯、白俄羅斯和朝鮮站在一起。

因此,為澤連斯基2月28日訪問華盛頓特區奠定了基礎。他飛來簽署了一項經過艱苦努力達成的協議,允許美國獲得烏克蘭豐富的關鍵礦藏(更多詳情如下)。然而,在原本應該是一場正式的盛會之前,澤連斯基與特朗普、副總統JD萬斯(JD Vance)以及白宮其他人在現場攝像機前進行了一次即興討論——迅速演變成了混亂。

背景似乎是烏克蘭是否願意與俄羅斯討論停火問題,特朗普一直急於促成此事。但當澤連斯基開始詢問是否可以信任弗拉基米爾·普京時,特朗普和萬斯爆發了爭吵,大聲斥責烏克蘭領導人忘恩負義,沒有足夠地說“謝謝”,並且“不尊重”白宮。特朗普怒吼道:“你正在拿數百萬人的生命賭博,你正在拿第三次世界大戰賭博,而你所做的對這個國家非常不尊重。”澤連斯基隨後離開白宮,放棄了預定的新聞發佈會,也沒有簽署礦產協議,該協議現在看來很可能永遠不會達成。

特朗普後來在社交媒體上發帖說:“我們今天在白宮舉行了一次非常有意義的會面。在如此的壓力和困境下,如果不進行談話,就永遠無法理解許多事情。通過情緒,令人驚奇的事情會出現,我已經斷定,如果美國參與其中,澤連斯基總統就沒有準備好和平,因為他認為我們的參與讓他在談判中佔據了很大的優勢。我不想要優勢,我想要和平。他對美利堅合眾國及其珍貴的白宮表示不尊重。當他準備好和平時,他可以回來。”

一些觀察人士認為這是一場蓄意的伏擊。特朗普和萬斯似乎是帶著訓斥澤連斯基並將他捲入爭論的意圖進入會面的,以此作為外交破裂的藉口。這看起來像是為了引誘澤連斯基反駁特朗普,而且美國似乎已經決定,澤連斯基不是他們可以打交道的人。這是否對美國有利,時間會證明一切。

礦產協議與此有何關係?

特朗普在他的1987年商業建議兼回憶錄《交易的藝術》中開篇寫道:“我不是為了錢。”“我已經足夠了,遠遠超過了我所需要的。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想這麼做。交易是我的藝術形式。其他人則在畫布上精緻地作畫或寫出精彩的詩歌。我喜歡做交易,最好是大交易。這就是我獲得快感的方式。” 作為一名房地產開發商,如果相信他書中氣勢磅礴的節奏,特朗普整天都在做有利可圖的交易,總是試圖在這裡的混凝土澆築、那裡的公司總部找到最佳角度。

他現在似乎將同樣的本能運用到美國外交政策中,只是這次他正在脅迫各國。“儘管採取了孤立主義的經濟議程,但自就職第二任期以來,特朗普總統在外交政策上的做法出人意料地具有干預性,”弗林德斯大學國際衝突專家潔西卡·格諾爾(Jessica Genauer)說。

1月份,特朗普致電丹麥首相梅特·弗雷德里克森(Mette Frederiksen),試圖說服她出售或移交格陵蘭島的領土(她沒有)。他宣稱擁有加沙地帶,聲稱美國將擁有它,“夷平這個地方”,並“確保完成真正令人驚嘆的事情”。然後他談判了美國進入烏克蘭的關鍵礦藏和其他寶貴資源的權利。

烏克蘭重要的礦藏包括石墨、鋰、銅、鈾、稀土金屬和鈦。礦產協議最初是澤連斯基的提議,基本上是提供進入烏克蘭地下財富的權利,以換取支持對抗俄羅斯,被描述為“關於共同保護國家關鍵資源,以及共同投資和利用這種經濟潛力的特殊協議”。

但特朗普想要更好的條件,他反過來要求價值5000億美元(7930億美元)的礦產權,以換取過去的援助,並且沒有保證未來的軍事援助。“特朗普的主要動機是國內利益,”格諾爾告訴我們。“特朗普希望將這項協議向美國民眾呈現為美國的強硬舉措,這將提振經濟並推進他讓美國再次偉大的議程。”

為此,特朗普派遣美國財政部長兼前對沖基金億萬富翁斯科特·貝森特(Scott Bessent)前往基輔。“貝森特將文件推到桌子上,要求澤連斯基簽署,”消息人士向《華爾街日報》透露。“澤連斯基快速瀏覽了一下,說他會與他的團隊討論。然後貝森特將文件推得更靠近澤連斯基。‘你真的需要簽署這個。’”信息再清楚不過了,悉尼大學美國研究中心的布魯斯·沃爾普(Bruce Wolpe)說:“如果你想讓美國站在你這邊,你最好簽署這項協議。”

澤連斯基沒有簽字,他說他被施壓簽字,而沒有時間評估細節。作為回應,特朗普加大了壓力,公開聲稱烏克蘭領導人“最好迅速行動,否則他將沒有國家可剩”,錯誤地聲稱烏克蘭發動了對俄羅斯的戰爭,並錯誤地聲稱他的民意支持率低至4%(實際上是50%多)。“澤連斯基被逼到了牆角,他處於絕望的境地,”墨爾本大學公共政策講師弗拉維亞·貝利尼·齊默曼(Flavia Bellieni Zimmermann)說。

談判持續進行,澤連斯基繼續要求保證軍事援助。但到2月底,已經達成協議,澤連斯基飛往華盛頓簽署了這項協議的第一部分,這項協議應該包括兩個部分。根據那些看到協議草案的人說,美國最初要求的許多更嚴苛的條款已被刪除;現在,這份文件將把兩國綁在一起,建立一個共同重建投資基金,烏克蘭將貢獻未來政府擁有的資源項目收入的50%。安全利益——澤連斯基希望從協議中獲得的東西——將在稍後時間處理。

“重要的是要記住,烏克蘭政府中的一些人實際上對特朗普政府感到興奮,”悉尼大學美國研究中心研究主任賈里德·蒙德施納因(Jared Mondschein)說。“他們認為,與拜登政府相比,公開的交易性質更容易應對,許多人認為,拜登政府希望烏克蘭不輸掉戰爭,但也不要贏得對俄羅斯侵略的戰爭。[特朗普]可能比拜登政府更容易應對,拜登政府的說法似乎存在矛盾。”

總體而言,布魯斯·沃爾普認為這項協議揭示了美國外交政策的當前方向。“特朗普不是一位揮舞理想主義的總統,”他說。“特朗普是一位揮舞美國帝國主義和經濟民族主義的總統。他想確保美國獲得它應得的貢獻。它在世界上的作用不是維護和平。它的作用是成為地球上最強大的經濟力量。這就是這裡所說的。”

然而,現在還不清楚這項協議是否會生效。澤連斯基基本上是被引誘談論安全和安全保障。他在離開之前說,他將直接詢問美國是否繼續支持烏克蘭。但我認為這突顯出這是一場反向談判:特朗普想談論戰後進入烏克蘭礦產資源的問題,而主要的障礙實際上是結束衝突。特朗普會說澤連斯基和歐洲不想要和平,他甚至可能會以此為藉口,以減少對北約的參與。

戰爭可能如何結束?

毫無疑問,弗拉基米爾·普京高興地觀看了特朗普和澤連斯基之間的交流。他還一直在仔細研究特朗普政府最近關於美國支持歐洲國家安全意願減弱以及北約歐洲成員國需要加強自身實力的評論。

普京可能還沒有考慮到最終目標,拉特羅布大學俄羅斯政治專家羅伯特·霍瓦斯(Robert Horvath)表示。“他不是一個戰略思想家,但他非常擅長策略。他考慮一步,而不是三步。當然,他一直在盡其所能推動特朗普,並加劇美國和西方世界的混亂和兩極分化。”

澳国立大学俄羅斯專家、前外交官凱爾·威爾遜(Kyle Wilson)認為,“只要普京還活著並掌權於俄羅斯,戰爭就沒有結束。”“他反覆說過,‘烏克蘭這個國家不存在,烏克蘭人民不存在’,他的行為也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威爾遜在基廷政府期間翻譯了普京和外交部長加雷斯·埃文斯之間的談話,後來又為總理托尼·阿博特翻譯,他說,當這兩個人說話時,“特朗普是普京手中的橡皮泥”。“普京與世界領導人打交道已有25年了,他不是傻瓜。”)

澤連斯基誓言,他不會簽署任何未經烏克蘭參與就達成的協議。烏克蘭目前的立場是,它拒絕承認其邊界有任何變化。“烏克蘭同意其邊界是其1992年的邊界,”洛伊研究所的米克·瑞安(Mick Ryan)說,指的是蘇聯解體後烏克蘭獨立的時代。“俄羅斯同意其邊界是整個烏克蘭。目前雙方相距甚遠。”

在戰場上,烏克蘭和俄羅斯軍隊筋疲力盡,在烏克蘭東部戰線的冬季條件下,從一個村莊打到另一個村莊。儘管最近取得了一些漸進的勝利,但俄羅斯將其最初的快速攻勢戰略轉變為老式的防禦戰略,以保護其在戰爭初期獲得的20%的領土。它紮下了根,花了幾個月時間佈置雷區和坦克陷阱,並挖掘深溝以保護其士兵免受炮彈和狙擊手的襲擊。分析人士表示,烏克蘭成功的反攻不太可能,但俄羅斯短期內也不太可能取得徹底的勝利。

從這裡可能出現幾種情況,沒有特定的順序。

現狀可能持續存在:烏克蘭和俄羅斯仍然陷入僵局,從他們迅速枯竭的銀行金庫中損失更多生命、軍備和現金。“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烏克蘭將繼續戰鬥,因為普京不會讓步任何東西。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瑞安說。“特朗普通過他的干預,讓普京比現在之前更有理由不談判。”

或者,雙方之一聲稱取得徹底勝利。根據位於倫敦的智庫查塔姆研究所的說法,對於烏克蘭來說,這需要其西方盟友增加軍事支持;相反,俄羅斯的勝利將取決於西方對烏克蘭的支持崩潰以及隨後的軍事崩潰,這可能會迫使其政府吞下痛苦的和平以防止進一步的流血事件。

目前這兩種“勝利”結果似乎都不太可能。“儘管軍隊規模、經濟實力和動員潛力方面的明顯差異使烏克蘭在這場戰爭中處於劣勢,但這個國家仍然比其對手保留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優勢,”查塔姆研究所於10月份寫道。“烏克蘭人被他們為之奮鬥的東西所激勵。他們已經動員起來,作為一個社會來捍衛他們的獨立性。相比之下,俄羅斯士兵更多的是為錢而戰,而不是為他們的國家而戰。”

另一種情況可能是和平協議,可能從特朗普促成的停火開始。然而,分析人士指出,任何衝突的暫停都將是脆弱的。“如果不解決戰爭的根本原因——即俄羅斯的不安感和普京無法應對其鄰居以及他非法入侵的所有領土——任何停火都將只是暫時的,”瑞安說。

和平協議可能意味著烏克蘭在討價還價能力弱的情況下,務實地讓出俄羅斯已經佔領的一些領土,並同意在將來的某個時間談判領土爭端。薩塞克斯說:“基本上,前線停留在現在的位置,或者如果俄羅斯如願以償,那麼就是[一種]烏克蘭完全撤出東部的頓涅茨克、盧甘斯克,加上扎波羅熱和赫爾松,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領土。

“烏克蘭想要避免的是一種讓它被排除在黑海之外的協議,烏克蘭的大部分貿易都是通過穀物進行的。”(烏克蘭是世界上主要的糧食生產國之一。)齊默曼說,克里米亞(俄羅斯在2014年吞併)目前可能不在討論範圍內。“那將是非常樂觀的。”

停火或戰爭凍結可能需要制定措施來防止俄羅斯再次重新武裝和進攻,例如部署國際維和部隊。澤連斯基反覆敦促烏克蘭加入北約;如果沒有做到這一點,他建議部署約20萬名外國軍隊來保護任何停火協議。週四,英國首相基爾·斯塔默重申了早先的承諾,即他的國家準備“派遣地面部隊和飛機”來執行和平協議;在白宮發生的事件之後,他重申了他對烏克蘭的“堅定不移的支持”。

話雖如此,維和部隊的作用在歷史上已被證明是有問題的。“法國目前提出的方案是所謂的安心部隊,它不在接觸線,而是在烏克蘭的遠後方,”薩塞克斯說。“首先,這並沒有真正讓烏克蘭人安心。而且這也提出了重大問題,如果這支安心部隊遭到襲擊會怎樣。這是否會引發北約的第五條——對一個成員國的襲擊就是對所有成員國的襲擊?”

無論如何,歐洲沒有表現出放棄烏克蘭的跡象,因為擔心這對該地區意味著什麼。“如果普京在烏克蘭獲勝,不能保證俄羅斯的侵略不會蔓延到其他國家,”北約秘書長延斯·斯托爾滕貝格(Jens Stoltenberg)2月份告訴德國一家報紙,他警告說歐洲需要“為可能持續數十年的與俄羅斯的對抗做好武裝”。儘管烏克蘭不太可能加入北約,但潔西卡·格諾爾說,“某些北約成員國將考慮今後向烏克蘭提供更實質性的安全保障,無論是雙邊還是多邊。”另一個複雜的問題:俄羅斯想要自己的“安全保障”,包括限制烏克蘭軍隊規模和禁止外國軍隊。

目前,戰爭仍在繼續。上週,作為《基輔獨立報》駐基輔記者、來自悉尼的法雷爾(Francis Farrell)從第聶伯羅市與我們交談時,背景中響起了空襲警報。“一開始,沒有人給烏克蘭任何生存的機會,”他說。“這些事件提醒人們,正如幾個世紀以來歷史上所發生的事情一樣,夾在不同帝國之間,當涉及到自救、為自身的獨立和主權而戰時,烏克蘭如果必要,可以並且將會自己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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