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晚年畫了七十多幅維克多山,就因為山在他眼前,他就畫山。我畫中這條金沙江畔的路,我也畫了近十幅左右,還會畫一些。那到不是它就在我面前,而是它如刀一樣——深深地在我的心上刻下了一個印象!
做學生一結束,我就被迫而送上這條坎坷的江畔路,它身旁就是抬頭看不到頂,也翻不過去的山。路通往蒼茫無望的遠方,它莽撞地引導着我向前,——不做解釋,也不理睬!
我本以為此生將走不完這條凸凹不平的路,翻不了這麼多的山。幸好後來命運幫我轉了個彎,忽然走進了六度世界——可以展開希望。但這路的印象還在,時不時還會想到它,就把它畫岀來,——人生開始的最初印象,忘却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