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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孟玄先生在節目中說中美關係近似17-18世紀的法英關係,很有啓發性。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是形似而神不似。
確實,英法兩國在從16世紀末到19世紀中期這將近三百年的時間裏主宰了世界,1756-1763年的英法七年戰爭便是最佳例證。兩國你追我趕,用炮艦在全世界劃分勢力範圍,不僅大大推動了技術進步,也鳴響了全球化的先聲。
但稍微看一下兩國的歷史就會發現,英法的發展有驚人的同步性。從1066年諾曼征服起,兩國就緊密連結。1589年納瓦拉國王亨利三世被迎入巴黎,成爲了法蘭西國王亨利四世。14年後,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搬到了倫敦,加冕為英格蘭國王詹姆士一世。從此,兩國開始吞并周邊小邦,并在完成領土擴張後先後踏上了通往霸權之路。在陸地上的走得比較快,因此路易十四首先雄霸歐洲。在海上的雖然走得慢,但範圍更廣,最終成爲了日不落帝國。即便進入現代,這種歷史同步性仍然存在。
在這個過程中,英法不光是對抗,也有合作,無論是在塞瓦斯托波爾還是在大沽口。更重要的是,兩國都處於基督教文明體系中。雖然在16、17世紀教派衝突幾度很激烈,但歸根到底係出同門,彼此知根知底,認識和溝通沒有大的障礙。
那麽中美之間呢?
首先,兩國所處的發展階段完全不同。嚴格來説,中國還是個前現代國家,現代化前路漫漫(儘管有些領域已經呈現出後現代特徵)。而美國已經領導世界七十多年(蘇聯那種不是領導,應該叫完全飼育),面臨的現代性危機越來越明顯(此處可請Bill兄詳加解説)。兩國的發展階段不同,發展動力也就不一樣,不存在英法那種歷史同步性。你的問題,可能正是我的機會。
其次,兩國歷史文化相差甚遠。中國在兩千多年前就完成了美國現在仍然很具爭議的事情:中央集權。當中國國力鼎盛時,美國還在胎動中;而美國到達頂峰時,中國還在一窮二白。在中國,歷史被當作宗教;在美國,宗教是歷史主旋律(怎麽有點像馮先生了?)。白天不懂夜的黑,這樣的先天鴻溝是兩國相互認知和交往過程中的巨大障礙。雖然,距離也可能產生美,但是中美之間還有更深層的衝突。
那就是意識形態。這裏所指的不是表面上的自由VS專制,而是根植於兩種民族性深處的例外主義互撞(clash of exceptionalism)。一個篤信自己是上帝最後的promised land;一個自詡自己是唯一存活的古文明,都認爲自己是獨一無二,潛意識裏都覺得規則要在自己面前轉彎,都敢給夢冠名。在這樣的心態下,國家間的爭鬥很容易就被激化。這一點,正在表露得越來越明顯。
那麽,中美真的會走向一戰前的局面嗎?我覺得沒有可能。今天已經晚了,有機會再扯。
当双方互为镜像的时候,确实就是这句话。
互联网发展到今天的这一步,在中国从事实角度观察,虽然民主自由的进步不大,但是“问题”在促进社会公平方向是向好的地方发展;在美国,则是有人指出问题,充分讨论,据说是充分的民主自由,但解决问题的效率低到令人疯掉。
美国的现代性危机一览无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关系,甚至还出现了以“身份定义”的阶层对立,这本来就是无解的,何况还叠加了那~~~么多的经济问题、政治问题和国际问题;相比来讲,中国则要好很多,回旋余地真的挺大。
孟老先生的历史真好,关于中国历史秦皇到汉武对应毛到习(尽管后者被赋予了时代的加速感),但我觉得还是很有启发性的,另外佛教对中国社会机能的调整,我上次听了一耳朵(好像没讲多少)也觉得很有大历史观。
今天这个我没听,我觉得你的观点是对的,美中之间的事情,在时代背景下观察——这个时代太特殊了——它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它的结局也许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因为理性的发展,也是前所未有的,人类自会找到解决方案。
中日的关系更像17-18世纪的英法,当年英法战争持续了百年。
中美目前的关系更像美国的独立战争,中国虽不是美国的殖民地,但又胜似殖民地。就在此刻,法国又出现了,当年法国支持了北美十三州的独立,今天他又来到了中国,不得不说是天意,昨日重现。
台湾类似美洲的加勒比海岛,当时加勒比海岛盛产甘蔗,殖民时代富裕程度超过北美十三州。
对人说人话,有本事在国内把话重复一遍
不管有沒有本事,都已經在上路了。
确实比英法之间更相似。但是也有很大不同
除了文化背景上的(同宗同文之间毕竟有事好商量),相互贸易的链接方式也不同,还有英国国内对美国独立的看法也不一致,这个应该还是和今天有区别的。
中美之间的现实情况,确实太特殊了。亚洲文明在近代以来就是边缘化文明,日本在很短时间里的收到了重视,但是它和中国不一样。太复杂了,讲不清楚。应该就是文明的交融而引发的冲突吧,这次两边更平衡一些,比之前的冲突更难解,但是必须求解,否则就回到石器时代,这个求解的任务,中方代表有了,美国方面的代表还不知道是谁?
法国那时候是为了对抗英国,而支持美国,这次好像不是这样吧,他们(新欧洲)大约要做第三极了
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押韵。
法国不会重复当年支持美洲独立那样和日不落帝国直接干仗。支持较弱一方,反抗单极霸权,逻辑上是相似的。
也可能是我一厢情愿,此观点有待观察。
不知道这位同学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刚到欧洲的时候,听一位葡萄牙的姑凉嘲笑他们的政客:他们一天到晚在议会吵架,就是为了争论能不能把宠物带上公交车。是啊,你当然可以说他们争的是鸡毛蒜皮,也可能争论完全没有结果,但是他们至少不会在议会里讨论“党大还是法大”,“公民有没有游行示威的自由”,“新闻媒体能否独立”这种问题。
是的,美国和欧洲讨论和面对的问题可能是无解的,是“现代性危机”,因为人家把那些有解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完了。中国呢?当然回旋余地很大,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现代国家,当然谈不上什么现代性危机。
一个小学生,刚解完了一道鸡兔同笼的问题,看到旁边的教授抓耳挠腮思考宇宙大爆炸的数学模型,还是没有结果。小学生就觉得教授陷入了“现代性危机”,自己的“回旋余地”大。按郭德纲说的:教授要是看小学生一眼,他就输了。
澳大利亚外交部长黄英贤说,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国家反对“由一个大国主宰”自己的未来。
彭博社报道,黄英贤星期一(4月17日)在堪培拉的国家新闻俱乐部发表一重要演说中强调,美国和中国需要“负责任地”管理两国之间的战略竞争,不能只关注谁才是印太地区的“老大”。
美中正为两国在印太地区的影响力展开博弈,黄英贤说:“从我走访了许多印太国家的经验来看,我清楚看到的是,这些国家都不希望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等级分明的区域,一切规则都由一个只为满足自身利益的超级大国来制定。”
黄英贤表示,澳大利亚希望在亚洲确保“战略平衡”,“没有一个国家主导,也没有一个国家被主导”。
她说,中国的经济增长一直是澳大利亚繁荣的驱动力。即使多元化程度提高,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仍将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
她指出,中国也明白缩小分歧可以推进国家利益。
黄英贤表示,澳大利亚希望在亚洲确保一种“战略平衡”。(ABC News: Pedro Ribeiro)
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Penny Wong)今天在全国新闻记者俱乐部(National Press Club)发表演讲,称目前亚洲的战略竞赛远不仅是美中之间的霸权之争,这将决定未来世界的运作方式。
黄英贤表示,澳大利亚希望在亚洲确保一种“战略平衡”,“没有一个国家主导,也没有一个国家被主导”。
“我们想要一个开放和包容的地区,基于商定的规则,各种规模的国家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黄英贤说。
黄英贤在演讲中16次提到“中国”。她表示中国继续以近一个世纪以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进行军事现代化,其战略意图几乎没有透明度或保证。
与此同时,朝鲜继续破坏稳定,其正在进行的核武器计划和弹道导弹发射,威胁着日本、韩国和更广泛地区。
黄英贤说,这些因素加上误判的风险,“构成了几十年来最严峻的形势”。
黄英贤再次重申在台海问题上“不希望看到任何对现状的单方面改变”,“不威胁或使用武力或胁迫”。她表示,台湾战争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性的。
在澳中关系方面,黄英贤强调阿尔巴尼斯政府将保持“冷静和一贯”的态度,“在我们能够合作的地方进行合作,在必要的地方保持分歧,明智地处理我们的分歧,最重要的是,参与并积极追求我们自己的国家利益”。
黄英贤表示,中国引人注目的经济增长一直是澳大利亚繁荣的驱动力。即使多元化程度提高,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仍将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外国投资的重要来源。
她指出,中国明白,有利的结果、减少不利结果的可能性,以及缩小分歧或异议的空间,可以推进国家利益。
黄英贤说,澳大利亚不需要浪费精力对中国寻求最大化其优势而感到震惊或愤怒,应该把精力放在争取自己的优势上,塑造一个开放、稳定和繁荣的地区,一个主权受到尊重、所有国家都从战略平衡中受益的地区。
澳洲abc
這才叫外交家。
歷史是不能做簡單比較的,即使是同樣的國家,所謂的重複出現,也完全不同。恩格斯説過,歷史第一次是正劇,第二次重複是喜劇,第三次是悲劇(個人記憶,未必準確)。找不同是非常容易的,對修昔底特陷阱的批評也是這個角度。
然而,歷史的比喻,借鑒,又是非常有意義的。可以給人啟發。
再説,比喻有語境。孟玄先生的語境是,與其把中美關係比喻為冷戰時期,不如比喻為英法爭霸時期。而且,我覺得,此處研究相同點,可以給人啟示(當然,研究差異也有啟示)。
英法爭霸,一個是海洋霸權,一個是陸地霸權。一個是事實上的老大,一個是不服氣的老二。一個是朝氣蓬勃的意識形態,一個是古老傳統的驕傲。雙方纏鬥幾百年,沒有消滅對方,反而讓德意志、俄國成長起來,最後被美國摘取霸主桂冠。
从這個角度看問題的人似乎不多,可是挺有意思,至少比新冷戰説有趣多了。
,不见得是小学生,现在时代发展太快了,博士也会有类似问题。我们之间的对话,恰恰是现代性危机的一个微观显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危机。
我们经常对话,貌似很熟,却无法理解对方的观点(尽管有时是开玩笑,但是显然确实认识世界的方法不太一样)。假如我们有传统的见面方式,则解决认识不同会有其他方法,但是飞速发展的现代科技,使绝大多数人,只能展现分歧而不能解决分歧。
早在启蒙运动时期,卢梭和伏尔泰的“情感法庭与道德法庭”的对峙就呈现了这样的特点,由于对现代化进程带来的影响(异化)之认识迥异,使得人们对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两者之间的关系难以调节。这里显示出的就是“人”在冷酷的科学规律与浪漫的人文环境中应该采取何种立场。他们的理念分道扬镳,也正是美国的保守主义和欧洲福利主义的思想原型。
马克思决心解决这问题,他号称找到了最佳的方案,在这两方面都把“理性的自负”推到了极限。但是在信奉他的国度里,却最终出现了科学名义下极端的反人道暴行(苏联的大饥荒)和道德名义下极端的非理性愚昧(中国的文化大革命)。
互联网时代,即使在文明化进程不那么彻底的中国(中国已经是一个现代化国家,但它的文明化进程尚未走完)大众才进入物质富足的小康社会,社会精英却进入到了消费社会的符号帝国;大众才被资本唤起理性,开始启蒙,文化精英们却已经开始了后现代研究,一切都被抛入到了互联网中,形成了巨大的思想和舆论黑洞。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社会阶层之间的关系,人与环境的关系,不是比快速现代化之前更和谐,而是更混乱与失序。这一切在三十年中,像是经历了一场“时空压缩”(戴维.哈维)。文明化进程在中国正在走向异化,它的科技和工业力量正在塑造一个强大的社会秩序,即使维护了社会和平与个人安全,这个秩序也将同时吞没道德与法治。
美国的情况比这个还要早,并且它已经完全的现代化了,它的文明化进程在西方社会眼中,早已实现,在这个体系中“文明主要是一种道德力量,它在施加规范性秩序和法治的同时,彼此合作相互补充,这样的制度体系可以轻易的维护社会和平与个人的安全,并且呈现出善的本意”。(齐格蒙.鲍曼,《现代性与大屠杀》)
但事实是,在今天,我们在美国看到了相似的场景吗?没有,但曾经有过。为什么会这样?现代性危机导致的,美国也在经历一场快速的“时空压缩”。
如果有兴趣,美国的问题确实非常有代表性,以后有时间可再聊一聊。
最后,我支持贴吧的行动一如既往,不需要激将法,特别是你也不会用。幽默需要很深刻的内涵,讽刺则不需要,讽刺只要不带有善意,谁都可以用。
幽默需要很深刻的内涵,讽刺则不需要,讽刺只要不带有善意,谁都可以用。
——這句話真好!
美国跟中国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问题。
你都把美国的问题跟文革类比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
非常有意思的一點,一百年前,歐洲人看不起粗鄙的美國人,認為這是一些缺乏信仰的人,實用主義者,美國人也自傲承認,是實用主義哲學的創建者。當時的理想主義大旗是歐洲人扛的。
一百年后,美國人打起以普世價值為名,打起理想主義大旗,政治正確口號喊的比歐洲還嚮。福利主義的歐洲,似乎比不上美國的“人道”,霸主的話語權可以塑造現實。
當年歐洲對美國的指責,變成如今美國對中國的指責,美國站在道德高地,指責實用主義的中國,沒有信仰,祇有利益,全然忘記這幾乎是一百年前的回聲。美國居然被塑造成基督教信仰之巔,理想主義對抗實用主義的戰士,隱隱然似乎帶著中世紀教皇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