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旺走出法庭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有在場的記者說，他的眼睛是紅的。
他的律師說，昂旺從來不是中國政府的代理人。
昂旺作為紐約市的警官，負責與華人社區聯系，也包括與中國駐總領事館的聯系。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被指控充當了中國政府代理人。這位參加了阿富汗戰爭的海軍陸戰隊前軍人，被關押了六個月，直到新冠病毒才被保釋。
早幾天，聯邦檢察官撤銷了對昂旺的指控。沒有提供了什麼理由。沒有人能要求。
這就是美國的司法，有可能犯錯，也可能被糾正，其中律師的作用極為重要。
律師不是萬能的，能力有強的，也有弱的。不過有時候也要運氣，檢察官、陪審團、法官，其中一個環節有人使壞或誤判，厲害的律師也可能敗下陣來。
有時候，所有的運氣都不好，你只能倒霉，冤坐大牢。
司法是社會的底座，也是文明的標準，在實踐中，不是法律無情所能解釋的。
跟很多欣賞西方，卻未必真正了解西方深層的人是難以溝通的，即使對方在西方生活了很久。
孟晚舟事件時，我說司法之上有政治，政治之上有人性，便有很多人不理解。
對雙方後來達成的司法協議，我與幾位華裔律師的判斷尖銳對立。
那只是為司法，為政治，為人情解套。
有一天，我走進法院，只是想看看美國法庭的運作。
法官如鄰家大叔坐在台上，沒有電影中那樣威嚴，好像只是書記流水線的一個環節。
但是，台下，是一個個命運將被決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