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多数社区都在自来水中添加氟化物。近 80 年来，预防蛀牙和蛀牙已成为普遍做法，这被认为是公共卫生领域的一项重大成就。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表示，研究表明，社区水氟化可将蛀牙减少约 25%。
长期以来，它也吸引了对这种做法表示担忧的反对者，从基于证据的担忧到未经证实的阴谋论。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选择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领导卫生与公众服务部（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时，这场辩论最近升温了。肯尼迪是一位长期的反疫苗活动家，他也一直直言不讳地反对水氟化，如果他得到确认担任该职位，他可能会影响政策。
本周，政府科学家在医学杂志《美国医学会儿科杂志》（JAMA Pediatrics）上发表了一篇论文，这加剧了这场争论。这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下属国家毒理学计划（National Toxicology Program）去年8月发布的一份300页报告背后的分析。
该报告以“中等可信度”得出结论，高水平的氟化物暴露与智商降低之间可能存在联系。这可能表明孕妇或幼儿在饮用每升含氟化物至少 1.5 毫克的饮用水中时，可能会对神经发育造成危害，这一水平是美国供水推荐水平（0.7 毫克/升）的两倍多。
周一的分析更深入地挖掘了这些结论背后的数据。它研究了其他研究人员进行的几十项外国研究，主要在中国和印度进行，发现高水平的氟化物与儿童智商的小幅下降之间存在关联。
“没有足够的数据来确定饮用水中 0.7 毫克/升的氟化物暴露是否会影响儿童的智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传播办公室主任克里斯汀·弗劳尔斯 （Christine Flowers）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虽然结论与8月的报告一致，但该论文在特朗普上任前几周发布的时间使其重新受到关注。该报告的内容在最近的一项联邦法院裁决中被赋予了“相当大的权重”，该裁决命令环境保护署解决氟化物水平带来的潜在风险。
该分析是有争议的。该论文与两篇社论一起发表在 JAMA Pediatrics 上。其中一篇由爱荷华大学（University of Iowa）的公共卫生牙医史蒂文·利维（Steven Levy）撰写，他质疑该分析的方法，不同意其结论。另一项由三名儿童健康研究人员撰写，支持其发现。
使用这种分析（在氟化水平低于 1.5 mg/L 时没有定论）来为饮用水中低水平氟化物的辩论提供信息，对于像 Levy 这样的氟化物支持者来说，感觉有点牵强。
“主要问题是科学并不像这些作者所提出的那么强大，”他说。例如，研究作者在论文的摘要中写道，氟化物暴露似乎与（在某些研究中）甚至低于 1.5 毫克/升的较低智商有关，但 Levy 指出，他们提供的数据并不是决定性的。
此外，利维说，作者没有充分考虑最近的一些研究，这些研究对氟化物暴露与智商之间的联系提出了质疑。他说，在公共卫生研究中，有时会有一种模式，即一些初步研究表明存在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问题得到更好的研究，“证据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他指出，一些最近的氟化物研究，他认为设计得更好，发现对智商没有负面影响，他认为在最近的分析中应该给予它们更多的权重。
对其他人来说，本周发表的分析从不完美的证据中提出了足够有力的行动理由。“这项研究所做的，或者应该做的，是转移举证责任，”西蒙弗雷泽大学（Simon Fraser University）儿童健康研究员布鲁斯·兰皮尔（Bruce Lanphear）博士说，他与人合著了另一篇社论，支持该论文的发现。“提议使用氟化物的人现在需要证明它是安全的。”
Lanphear 同意研究作者提出的担忧，即氟化物的基本水平，加上人们生活中无数其他氟化物来源——如牙膏、漱口水以及食物和饮料，包括一些茶、水果、蔬菜和海鲜——可能会将氟化物推高到一些弱势群体的有害水平。
“人们担心孕妇和儿童从许多来源获得氟化物......并且他们的总氟化物暴露量过高，可能会影响胎儿、婴儿和儿童的神经发育，“NIH 的 Flowers 写道。
虽然水氟化确实可以明显预防蛀牙，但 Lanphear 表示，自从人们开始使用含氟牙膏以来，过去几十年的相对好处已经下降，英国研究人员最近的一项分析支持了这一点。
“我们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保护儿童免于患蛀牙，”他说。“例如，我们可以监管含糖饮料......\[或\]制定计划来帮助儿童更有效地学习刷牙。”
Lanphear 说，现在是时候重新评估氟化物的潜在风险与其益处了。
Levy 说，这些好处是巨大的，而且非常普遍，以至于它们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蛀牙，”他说。含氟水对那些贫困和服务不足的人最有益，他们可能没有含氟牙膏或定期获得牙科护理。
虽然可以通过其他方式预防蛀牙，但“这些替代方案适用于更昂贵的事情，”Levy 说。“即使为个人提供含氟牙膏的成本也比水氟化物高 10 到 20 倍。使用含氟漱口水或去看牙医接受氟化物治疗会贵得多。
Levy 希望在长期存在的政策被颠覆之前看到更多关于该主题的高质量研究。但即使没有更科学的明确性，争论也可能会升级。环境保护署（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正面临1月下旬的最后期限，如果它对联邦法院命令其降低氟化物风险的决定提出上诉。
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很快将面临确认听证会，他可能不得不直接回答有关他过去对氟化物发表的观点的问题。
原始來源：N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