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先生正在崇山峻岭前,茂林修竹里,曲水蘭亭畔,建十二幢詩意大別墅,讓人們去詩意的棲居。一位德國佬,海德格爾也說:人應該詩意的棲居,可他說完,一個人跑到深山中去詩意,沒有邀其他人的意思。而且還撂下一本,絕大多數人看不懂的書——《存在與時間》折磨人,說:你們去讀。這象話嗎?比較雲水先生,就是低端!
別墅還在建,大過年的,雲水先生辛苦.過去和他喝兩杯,暢述一下幽情。有個別墅:懷鄉!我有一塊和它相關的陳磚,2016年造,帶去添塊磚。磚面咱刻几行字:目送飛鴻天外天,風煙處處亂心弦.江山不待離人老,雪落蘋城又一年〈紐約別名蘋城)!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在這——出過力了。
蘭亭這地方,我熟悉。以前常來這學書法,看詩歌。這次云水先生只是擴建,讓詩意更濃點,畫意更大點。輕車熟路,一會兒便到了。哇噻,那麼多人啊!都在曲水流觴,仰觀俯察中,詩就要出塲了!趕快去曲水邊佔個位子,拿個酒杯,喝上兩口再說。水邊熟人還真不少,田班先生在,主持人石爺也在,常幫石班傳旨的陳峰先生也在⋯⋯,很多人都幫過我,不一一打招呼,致謝了,喝酒要緊!大家都是體面人,都客氣。說:王先生,你年長,坐上位。我有點慌,怕叫我即席做詩,這可是我的弱項。我主動說,詩你們做,我講人生體驗給大家助酒,大家民主,同意。我說,助酒興、詩興,要請美女坐上方好,秀色可餐啊,你們請個老幫菜坐上位,又相貌平平,有些不對題,怕不怕壞胃口?或說,你老秀色不行,來點秀言!聊補無米之炊。看樣子不說是不行啦。我說,過年嘛,就是過這個年味。這個味,你沒有人生體味,你真不知道這味是什麼味。到異國他鄉七、八年,每到過年,都耍一人走到曠野里,四處走走.尋這味。我住在一個偏僻山區,人少.抬頭四望,風吹過來,送來幾朶白雲,山在遠處,⋯⋯一切都寂寞。云水先生的詩:遍尋不見,唯有寂寞。就是在說我,幾年的尋找,得到就是這個:寂寞!象形文字的神奇就在這裡,一個味字就是思念的六度世界,有友情,親情、有春聯,有美酒佳餚⋯⋯,說不清的,在心里撹纏,弄得象西施手捂心口,痛苦不堪,這味字可能是一種感覺氛圍,有形而上的文化意涵!所以大學問家馮勝平說,中國文字只宜作詩。
今年好,來到云水先生這塊寶地,年味雖說和往年記憶中的不一樣,有些變味,變成了詩味,這個異化不錯!但這詩味是什麼,只有大家一起來體味!我可以提供點參考資料:司空圖在《詩品》中說,梅止于酸,鹽止于咸,而詩之味常在酸、咸之外。這年過得,真他媽好!I’m so sorry,醉了,露出原形,說粗話了。回家吧,田先生,能不能搭你的順風車,田先生掙開醉眼,答曰你是誰!全醉了,都不認識了!算了,留一宿,明天再回去吧!
何頻兄,你在哪里?把你青年時辦的那個詩刊,結的詩社,拿出來比比!大家不會吃你那支鴨子啦!都飽了!
謹以此文向六度世界中的全體正常人說:快樂兮過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