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居然也有类似的讨论,而且水准还非常高。
说到“熵”,真是个令人悲伤的理论。熵增之后的热寂,一片死寂,没有星光,没有温度的一个死局。
对啊,所以他那是文学作品呀,不是学术文章嘛
周六八点也不是学术会议
你是说冯先生讨论的不是学术问题?
面对我们这些非学者的观众,你说呢?
海博的第四個錯誤(誤解),是對社會科學的誤解(歧視),不懂社會科學,卻瞎批社會科學。
海博説,“熵本身是热力学和统计学上的一个概念,描述的是能量转换的不可逆,以及系统的混乱度。在物理学,化学等自然科学研究中应用非常广。如今似乎在社会科学上也有应用。”他認為,熵增定律,這個熱力學第二定律,這個物理學的定律,在化學中運用沒問題,中統計學中使用也沒問題。這裡,他已經犯了一個錯誤,即,熵本身是統計學的一個概念嗎?(這個我沒有研究,存疑,等待海博回答)如果是,海博是否知道,統計學就是屬於社會科學的一部分,如果統計學這個社會科學是熵“本身”的“一個概念”,所謂的社會科學不能使用,已經不攻自破。
當我説“生命就是對熵的抵抗”時,是在社會科學範疇説這個問題嗎?不是,生命是生物學的範疇,我也完全是在這個範疇説的。我一個研究社會科學的,不能研究生命科學(當然,這個結論是我同意他人的研究結論)?還是大學文科畢業就不能涉足自然科學?顯然這些都是偏見。
海博認為,他在大學里,那麼多師兄師姐搞不明白的事,為什麼社會科學家就搞懂了,這就充分反映了他對社會科學的無知。先不論社會科學家的智商夠不夠搞懂這些問題(別杠那些自稱搞懂熵的人,海博説的是所有社會科學家研究這個問題的資格),作為哲學研究者,在更高層(本質)面理解概念,思想的穿透力,可以穿破自然科學的公式算式(那些東西也重要,但衹是“朮”,哲學是把握“道”),就像你們在迷宮裡搏鬥,天上的鳥早就知道出路。
海博説“社会科学工作者要定义自己的“熵”,看看跟物理学上的熵是不是一回事。”為什麼社會科學要定義自己的熵,海博的偏見根深蒂固的以為,社會科學的熵的概念就是与自然科學不同,我在前文中多次談到對熵的理解,您如果認為我這個文科生錯了,就指出來錯在哪裡,而不是如上帝一般的站在所有社會科學工作者之上,傲慢的説“我們都不容易搞懂,你們懂嗎?你們要玩就去別處把。”海博在博弈的討論中,從來不對博弈定義,在熵的討論中,始終不指出我的錯誤(社會科學工作者理解中的錯誤),衹是一味攻擊出生(研究對象)在社會科學的人,認為這些人都不懂,您不是上帝,沒有資格无依據妄斷他人懂還是不懂。
自然科學与社會科學之間,是否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以至於一個自然科學研究出來的概念,成為自然科學的專屬品,社會科學就不能使用,要定義“自己的”熵呢?沒有一個負責任的自然科學家,認為存在這麼一條鴻溝;沒有一個有成就的自然科學家,認為社會科學工作者不能跨過這條只存在于海博頭腦中的所謂的鴻溝。
如果要較真,我得給那些自以為是,看不起文科生的理工男們,補一課。除了自然科學專有領域創造的概念,所有其他的概念,都是社會科學的研究對象,社會科學工作者説過“這是我們的研究對象,理科男不懂,你們另外創造一些概念自己玩吧”?語言,是語言學的研究對象,現代哲學流派中的主流是語義分析哲學,社會科學壟斷了語言嗎?事實上,海博和锁教授,在熵的問題的討論中,就是因為錯誤的理解“成立”這個概念,以自己錯誤對這個詞的理解,才説出“在不完全封閉的系統中,熵增定律不成立”(大意)的話,我不認為海博和锁教授不懂熵(他們這方面的知識範圍遠遠超過我和任何的社會科學工作者),但是他們對“成立”概念的錯誤認識,導致他們對熵的表述錯誤,他們傳遞給大家的信息錯誤,您頭腦中的正確有什麼意義呢?自娛自樂罷了。
我之所以喋喋不休,大動干戈,是想借海博這個“靶子”,對網絡上自以為佔據智商高地的理科男們,進行一個清算,理科工作者對事物細部的鑽研,其深度是非常了不起的,可是在對世界的總體把握上,在另一些無法量化的領域,文科(社會科學工作者)並不是一無是處。説句不好聽的,論智商,文科生未必就低於理科(不是爛的之間比),論知識廣度,文科生的閱讀量遠遠超過理科生,以我自己為例,每天閱讀量十萬以上,持續四十年以上,哪個理科生能夠達到這個水平?相信何頻先生,李其先生,其閱讀量都在這個水平之上,這樣的知識廣度,文科生就不能產生一些值得尊重的思想?理科生要杠他們雖然看的少,可是想的多,文科生們閱讀難道不想,難道也和你們理科生一樣打遊戲?
理科文科,都是科學,這種分科制度,來自蘇聯,其實未必科學,本文中使用衹是因為大陸已經形成共同的理解,並且確實存在學科的特點,然而,最最關鍵的,人類所有學科都是同樣偉大光榮,古代的哲學被認為科學中的科學,現代數學被稱為科學的王冠,是褒獎,並不是有幸在這個領域就成為高人一等的理由。
各位大神的讨论很精彩 With all due respect, 不恰当的比喻一下我的读后感
一个是original theme, 一个是 variation;
一个是写实,一个是写意;
一个是古典,一个是后现代;
一个是历史,一个是演义;
一个是初心,一个是梦想!
期待更多精彩的辩论!
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那就是求学期间没有受过良好的逻辑与修辞训练。这种缺失,无疑局限了critical thinking 和 逻辑推理能力,不知诸位有没有同感?
自然科學領域發明的概念,被跨學科應用,這是好事,這個概念被其他學科運用,說明其他領域的被認可,證明這個概念的普適性。門戶之見,以為這個概念是專屬的,圖樣圖森破了。
博弈論,被經濟學接受,並且運用博弈論研究的經濟學家,多次獲得諾貝爾獎,是這些經濟學家的榮耀,也是博弈論的榮耀。熵的理論也是。
是,杜先生在辩论中,言语认真,以君子气度平视每一个对话人,读完实是令人肃然起敬。
我认同你博弈论和周六八点引用“熵”说的讨论,理解你想说什么,也不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揪住某些概念的原旨而不去看讨论的重点是什么
但我发现海博所代表的想法也不是少数,比如他给的上几层楼一个知乎的讨论链接,我读了里面的讨论,不少人持和海博相同观点;加上何老板对博弈论也持类似(先定规则)的观点,何老板在我认为是不掉书袋的人,所以我的结论是人和人的思维真的差别挺大,认了我们和他们认识的不同吧
我們人文學科(社科問題先不談)有個很重要的學術前提,就是切記不要以論代史。這是基於蘇氏教育下的老一輩學者常犯的錯誤,如以某種階段論強行解釋歷史。我們只能是基於對文獻事實的考證來總結出某種適用於一定範疇的理論,而不能用理論來套文獻。任何理論都一定有其範圍與邊界,用時要非常謹慎。社會有非常複雜的層次性,各個層面的人也都有其苦難,本體論的建構很容易一刀切從而傷害到我們可能根本不了解的他人。也許在一元論的認識論在中國隨著教育而不斷深化在人的思想深層後,更加基本的感知與情感,仁者愛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類反而讓人覺得疏遠。所以,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回到尊重多元文化的感知中去,最大程度理解各個層面的存在,也對未知心存敬畏。而理論一定得知道是基於什麼總結出的理論,其運用範圍和邊界在哪裡。人類社會比面對自然科學要更複雜,也只能更慎重。
海博發起一個批評,動機是好的,可以明確大家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可是,要發起討論,自己首先要搞清楚討論的問題,命題的基本內涵,否則,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越討論越亂。
我們討論的問題,是熵增定律,能不能運用到社會科學。海博的觀點是,必須對熵理論的所有問題搞清楚,才有資格討論,要搞清楚熵變,孤立系統,設計可逆反應,等等等等。問題是,這些搞清楚就完整了嗎?顯然沒有,所以永遠沒有討論的資格,甚至包括熵增理論的創始人,他也顯然不可能全部搞清楚,世界上永遠沒有一個人全部搞清楚。
那麼,我們為什麼可以討論?因為,我們討論的是熵增定律,是否可以跨學科運用。所以,我們是在完全接受這個理論的科學性的前提下討論這個問題,我們無需學習這個理論成立與否的證明過程;第二,我們也無需學習如何具體運用,如何計算熵增現象的具體展現。那麼,海博們最苦惱困難的部分,我們無需完全掌握,當然,完全掌握有利於更深入的瞭解。可是,並非存在非此即彼的逆命題,不完全掌握,不等於失去討論、談論的資格,您沒有完全掌握吃飯的技能(概念、理論),您不是每天都在吃飯嗎?
我們討論熵增定律,僅僅處於概念的範疇,熵增定律概念,我相信無非是一個課時就能明白的東西,我們笨一些,十個小時總是理解吧。當然,不排除雙方對概念理解的程度區別,不排除經常五星級吃飯的楊天先生對吃飯的理解更深刻,可是,面對一碗大排面時,我相信,楊天先生是完全同意和我一起討論這碗大排面的滋味問題,而不是非得要求我跟他一樣,吃遍五星、輪胎,再允許我討論大排面的資格。
作為科學工作者,明確概念,是工作、討論,研究一切問題的前提,否則,就是不嚴謹、不認真、不嚴肅,就會走許多不必要的彎路。
我的發言,已經遠超討論的初衷,離開熵已經很遠,海博先生無論是否忙,三分鐘,三小時,三天,是無法全部理解這些想法(更重要的原因,是本人的表達能力所限),所以無需針對隻言片語回覆。如果一個月,三個月,海博先生,其他閱讀者,覺得有所啟發,就如我所願了。
太有同感了。人文科學,首先得有人文關懷,這些東西,不是可以通過公式、定理,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用對錯來概括的。
中國傳統思想,出來不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思維方式。一百年的學習西方,科學,改變了落後的社會,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可是科學崇拜,科學萬能,是物極必反的代價。
人文領域,社會領域,當然有自命不凡者,當然有自稱代表上天,掌握絕對真理者,這些小丑歷史從來不缺,他們也從來沒有留在歷史上,我們不能因為這些醜惡,而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文研究者。
我相信这里没有原教旨主义者了,所以不存在揪住啥不放的。不要太紧张好不好?
进来扫了一眼,你咋又被群殴了
社会科学工作者说了这么一通,就是不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社会科学中的“熵”?如何计算社会科学中的熵?
对于自然科学家来说,计算熵是基本功。熵的概念,也是设计各种化学反应和各种新材料的基础。相信如果对锁教授的研究工作略有了解,都会对熵的概念和应用有所了解。
社会科学工作者似乎只会说:熵在社会科学中的应用就是好,就是好;我们就是懂熵,就是懂,就是懂。熵就是宇宙真理,就是,就是。自然科学家如果问他们:请告诉我如何计算社会中的熵?社会科学工作者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社会的熵不能计算……社会熵!……社会科学家的事,能计算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概念”,什么“鸿沟”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六度世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您的回答让我感觉到:中国的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也可以有严格的学术规范和研究范式。而不是陷入到自说自话的虚妄之中。
您的治学态度,对学问和知识的基本尊重,让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