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及中转站

主权国家的特点之一吧,中缅退让中俄东段签字,共产党做了很多工作。事实上,以当时国力和国内舆情,高层都如履薄冰,今日之国力和国内舆情哪有轻易退让的余地……

况且,退让未必换得邻国领情,这是国家间政治的常态。吴努(缅总理)对当时中国一举送了几万平方公里口头上很感激,事实上却对缅北局势一直很恨不已……

國內與情連塊豆腐都撞不破。

早點把邊界問題搞定,其好處,如今的中俄關係就是最佳證明。

於中印更是如此,不要等到下一個機會到來時,沒有抓住的條件。

中印之间直到天荒地老都是无政府状态,它们之间的和平,只有经济稳定保证不了,还要“推推搡搡和怒目而视”来树立边界意识。

“低眉顺眼远离危险”在国家间政治中不适用,因为邻居不能选择,传统矛盾也无法回避。这不像你碰到我的时候,心说:“离这恶人远些吧,省的招儿事”,但是无可回避的时候,我就把电单车横在你面前:“上车,带你去看电影”,怎么办?只有一个粉拳糊在他眼睛上,再大喊抓流氓!:smile:

无法在地理上区隔的相邻国家间交往,大抵是这个逻辑:joy:……特别是民族化时间不长的亚洲各国

谢谢,好在不长,听了两遍。

我不太关注 历史的上的是与非,我比较喜欢看不同的叙事史的时间轴变化,以及这些变化产生的环境因素。

原文中讲述了印度对于中印边界所属权的看法的变迁,另外文中暗线也看到了中国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变迁。最后一部分好像驳斥了国内的一种说法,用词比较严厉,我专门去找了这种说法的来源:

《跨越喜马拉雅障碍:中国寻求了解印度》400多页吧,编纂于2006年, 似乎是北大牵头的,感觉应该是配合中印关系的改善。其中戴志超批驳的部分出现在p377-p388,可以作为参考了解,这种批驳实际上也是一种变迁的动向

两个国家现在都想做世界的大国强国, 看待中印边境的问题,都会从两国关系转到更大的一个全球框架里, 对于历史的描述也会发生框架性的变化。

中印在边界关系问题上,中国还是作为发展和对外关系的次要矛盾,印度偏向于发展和对外关系主要矛盾。

其实在金砖或者RCEP框架中,双方看到增量,以带动中亚南亚西业的经济发展作为主线, 空间大的多。若在这个框架下,印度主动权挺大的,能承接很多很多的元素,迅速的增加国力是可见的。

但毕竟印度是民主国家 :blush:

格局大:+1:!我带你看电影去吧?:joy:

大个啥, 又不是去谈判的,针头线脑看着实在头疼

中印边界这些事儿,需要双方领导人摆脱这些细节,追求大方向,互让小利益,才能搞定

我带你去爬山吧?

這就是我所說的下駟對上駟的意思。畢竟邊境到新德里,一是距離近,二是居高臨下。

換位思考,印度對邊境問題確實沒有多少退讓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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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的有色眼镜

任何对地缘政治有初步了解的人都应该看到这一点。西方正在进入俄罗斯的后院,威胁到其核心战略利益。乌克兰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国、德意志帝国和纳粹德国横跨攻打俄罗斯的一块巨大平原,它是俄罗斯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缓冲区。没有俄罗斯领导人会容忍从前的敌人的军事联盟进入乌克兰。当西方帮助在基辅建立一个决心加入这一联盟的政府时,任何俄罗斯领导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华盛顿可能不喜欢莫斯科的立场,但它应该理解背后的逻辑。大国总是敏感于本国领土附近的威胁。比如,按照门罗主义,美国不能容忍遥远的大国在西半球任何地区部署军事力量,更不用说在其边界部署军事力量。想象一下,如果中国建立一个惊人的联盟,试图在加拿大和墨西哥支持想要加入这一联盟的政府,华盛顿会感到愤怒。抛开逻辑不谈,俄罗斯领导人多次告诉西方国家,他们不会容忍北约向乌克兰和格鲁吉亚扩张,也不会容忍任何试图使这些国家反对俄罗斯的努力——2008年俄格战争应该已经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这一信息。

西方官员声称,他们努力缓解俄罗斯的恐惧,莫斯科应该理解北约对俄罗斯没有敌意。除了否认其扩张是为了遏制俄罗斯之外,北约还没有在任何新成员国的领土上永久部署军事力量。2002年,为了促进与莫斯科的合作,它甚至成立了一个名为北约—俄罗斯理事会的机构。为了进一步安抚俄罗斯,美国于2009年宣布,新的导弹防御系统将部署在欧洲海域的军舰上,至少在最初不会部署在捷克或波兰领土上。这些措施都没有奏效,俄罗斯仍然坚决反对北约东扩,尤其是扩展到乌克兰和格鲁吉亚。最终决定是什么对他们构成威胁的是俄罗斯人。

西方精英对乌克兰发生的事件感到惊讶,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国际政治有着错误的理解。他们认为,在21世纪,现实主义与地缘政治学变得无关紧要,一个“整体自由的欧洲”可以完全建立在自由主义原则之上。这些原则包括法治、经济相互依赖和民主化。按照这种叙事,美国非常适合领导这个新世界的建立,因为它是一个仁慈的霸主,不会威胁俄罗斯或任何其他国家。

摘录来自
大幻想:自由主义之梦与国际现实 第六章 自由主义(霸权)是一切麻烦的根源

约翰·米尔斯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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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米尔斯海默发的长文,他曾注明这是《大幻想:自由主义之梦与国际现实》一书的重要补充。

以下是国内平台做的汉译摘要。结尾处关于美国向何处去?个人觉得对观察当今国际政治十分有意义:smile: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16174.html

以下是他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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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谢,我有空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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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多对中国的批评,我觉得似乎人们并不太愿意真正的了解中国,了解它的历史、文化和政治底蕴的特点。即使生于斯,长于斯的朋友们,也大都不愿意深入的了解它…

分享一本书,作者是华人,叫周雪光,在美华人不知道听说过没有。易中天讲话:瓦~儿宰斯摊~敷:smile:

这本书据他说是温时期国务院的项目,和他的研究对应,所以下去做了很久的“田野调查”。节集成书,便有了这本《中国国家治理的制度逻辑:一个组织学研究》。如果没时间全读完,至少读一读自序和第一章:导论;

这段阅读可能对于批评者在批评中国时,强化自己的认真态度有极大帮助;当然对于我来说,则起到了提醒我自己“在智识上应该始终保持谦卑的心态…”

以下节选第一章导论的文字:

【一统体制有着两个基本维系机制— 官僚体制和一统观念制度。在中国历史上的政治进程中特别是在当代社会,这两个机制受到了多重挑战:官僚组织承担了越来越多的治理功能,不堪重负; 一统观念制度受到多元社会的碰撞挑战,难以为继。面对这些困难压力,一系列应对机制应运而生:(1)决策一统性与执行灵活性以及逐级代理制的动态平衡,(2)政治教化的礼仪化,以及(3)运动式治理的“纠偏”机制。具体说来,逐级代理制度导致中央与地方的松散关联,基层政府在执行过程中的灵活变通和共谋行为缓解了这一矛盾;而教化活动的仪式化,虽然对重建一统观念制度无回天之力,但对于维系国家象征性权威起到了重要作用;自上而下的运动型治理机制成为中央政府不断规范基层政府灵活性边界、强化中央与地方纽带的重要手段,使得这一体制在不断调整与波动中走 下去。】

因为是“田野调查”的记录总结和概念提炼,很多生动的内容,每一章都有结论和小结,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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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_Chen 我回来了

回复您:

好难回答的问题。睡个午觉起来,又有点稀了糊涂了……

  1. 假设国家和它的目标是率领治下人民追求几个主要目标:安全、幸福、财富、信仰、公正和自由(所以朝鲜这类的国家不能加入这个范式,原教旨主义也不可以,比如塔利班和波尔布特的社会实践),那么愈加平衡的政治结构越对达成目标有力和有利。

  2. “安全”来自于国家能力;“幸福和财富”追求是法治与国家能力共同保障的;“信仰、公正和自由”的价值观念关乎人们的幸福感,则首先要有民主的权利,这个权利同样靠国家能力和法治来予以保证;

  3. 威权政体能不能同时实现“国家能力、法治和民主监督”,回顾历史,可以看到这些国家总是偏重于国家安全和财富增长,对其它各项要么虚以委蛇,要么放在次要位置;因此这样的国家,一旦经济下行或国家安全受到威胁,就会发生比较大的波动;

  4. 具有强大国家能力(合法垄断暴力和有力推进经济发展水平)的自由民主政府,它们的社会波动值很小,越来越没有明确的波动周期(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已经改变为非周期性的,但依然会发生);

  5. 如果这是最终合理的社会,减低波高的最佳方法是,国家能力和法治在波动发生时的强有力支撑作用,民主监督在此时依然有效,但重要性要让位于前二者,即自由民主制度应该有应急机制。

因为,信仰、公正和自由的价值判断必须在大的社会波动前让位给国家安全和稳定的经济增长的现实困境。

以上,基本是参照美国和欧洲发达国家现状的描述,1)它们是自由民主国家,2)它们不会蜕变成威权或独裁国家,3)它们的问题很大,4)它们的社会在波动中,政治结构不再平衡,5)新技术发展和域外强大竞争对手挑战它们既有的政治价值观,6)它们也必须进行政策创新,停滞最终也会完蛋……等等

问题难度大,本人爱挑战,说错不要紧,幸亏有六度:smile:

这个话题是一个非常大而永恒的话题, 具体的对错放一边, 比较关键的是认识框架

上回书说到一个国家(事实上任何社会群体)是有周期波动的, 波动有很多方面来决定, 我上次做了一些简化理解, 波峰和波谷利益集团来平衡, 波长由政治体制来影响.

一个美好的模式是小波动而长时间, 换句话说是在一个较长时间里社会各群体的利益均衡, 而政府用权利与治理对这个利益进行调整,同时与社会各方利益博弈. 有效的社会治理体系追求着利益集团的公约数, 有为的社会治理体系追求着利益集团的公倍数.

您在回复中列出了:安全、幸福、财富、信仰、公正和自由五大目标, 说的不错. 但以我的理解这些都是手段或者指标,用来调整或衡量社会的平衡, 最终的目标却是可持续性。

因为社会是复杂的, 是多层次的 (暂且用马斯洛的经济和需求金字塔),您的五个大词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的理解, 比如有枪很安全,还是禁枪很安全; 从一而终是幸福的,还是越南小妹是幸福的,等等就不列举了。所以我反对您把朝鲜以及原教旨主义等排除之外,牵着大将军的手,或者早上4:00起来祷告 都是安全信仰幸福公正自由。对了,你吃不吃折耳根?

安全信仰幸福公正自由之于社会,如同虚数之于数学, 是现实衍生出的极重要的东西, 帮助我们理解这个世界, 帮助我们融进这个社会,但不是目标。

同意小波动而长波长是实现一个“稳定社会”目标的基础。这里说的稳定社会是:

  1. “稳定社会”中,人们价值观有最大公约数; 权利和义务的普遍认可;(可以包括朝鲜和塔利班治下的人民,只要他们自己认可就可以)
  2. “稳定社会”中,存在政府治理能力的最佳边界,权责安排较长时间不会受到治下人民的挑战;(可以包括金氏父子和原教旨领袖的领导方式,自爆除外)

举两个反例来否定上述说法

  1. 全球化进程改变一个“稳定社会”内的要素变动,包括并不限于:贫富差距急剧扩大,人民普遍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态,于是社会动乱(波动变大,波长变短);同类情况还包括,资本流动的需要,人员流动的需要,资源流动的需要,这些流动会改变“稳定社会”的价值观,导致波动加剧,波长变短;

  2. 由于美国最近几十年国民特性整合的失败(移民的国家认同或国家的统一性建构失败),稳定的美国社会开始剧烈波动,原来的国家宪法规定国家不可以合法垄断全部暴力(持枪合法),这曾经是价值观的最大公约数之一,并未导致波动加剧,现在情况下则不然,国家为了社会稳定,到了必须垄断暴力的门槛前。

综合以上两个反例,

  1. 稳定社会无法抵抗全球化进程中的各种“有效”输入,这是利己的人性导致的;每个国家都不会例外,朝鲜和塔利班也早晚如此;除非他们最终像波尔布特政权一样覆灭;

  2. 实现控制“社会波动较小、波长较长”的最佳方式是找到一种自我修正的机制,可以根据社会治理需求的变化来有机调节。迅速识别变化和迅速采取应对策略,是未来合格政府的关键“视野”。

结论:现在的美国式“民主自由制度”无法实现上述目标,中国式的“威权市场经济模式”则会出现“变化”识别错误且采取不合理应对措施,错上加错的情况。

展望:?如上述论述你不能推翻,此处我只好回问了:smile:

您上述文字中的每一个字都正确,每一段以及总体思路都很认可,不需要反驳

我在原文中外部力量的影响因素没有写,太复杂了。

本来想在原文最后加一句: 那如果把这个社会群体放置于地球村,那真是花样繁多了,总体就是无政府主力, 而美国1990年代到2015年当了一把大家长,用了相对合理的资源分配和治理模式,从结果来看是值得肯定的。

你采摘了折耳根?

去哪里潇洒了:smile:

没有潇洒, 这几年或者后几年都要照顾家人,可能潇洒不了:blush:

我写那一段表达了汝之蜜糖,彼之砒霜,然后想折耳根这种东西,喜欢的人酷爱,讨厌的人嫌弃,就顺嘴说了折耳根

我去年刚送走了一位老人,等他走了才知道不留遗憾对自己人生后边路程的重要性。问心无愧的翻篇儿,是真翻篇儿。

照顾老人很辛苦,主要是心累,好在现在经济上都问题不大…自己多注意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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